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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思想第492章 兽与兽

晨雾还没散尽时王婶已经踩着露水走到牛棚。

老黄牛“花斑”正站在木栏里后腿微微分开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苍蝇乌溜溜的眼睛半眯着鼻尖沾着草屑。

王婶搬来小凳坐下在它温热的乳房上轻轻揉了揉——这是每天的仪式花斑舒服地“哞”了一声前蹄在干草堆里蹭了蹭。

她套上奶桶指尖灵活地收拢、放松白色的奶线便“滋滋”地落进桶里溅起细碎的奶沫像撒了把碎星星。

半桶时花斑甩了甩耳朵王婶趁机摸了摸它的脖颈“今天精神头不错嘛”。

等奶桶快满了晨光正好透过棚顶的缝隙照进来奶液在光里泛着淡淡的乳黄稠得能挂住桶壁。

王婶拎起桶晃了晃沉甸甸的——够今早做三锅豆浆还能给村东头的小娃留一碗温牛奶。

花斑舔了舔她的手背像是在邀功尾巴甩得更欢了。

早高峰的地铁门刚开穿西装的男人就撞开抱孩子的女人公文包棱角刮过她的手背她踉跄着扶住扶手孩子的哭声混进引擎的轰鸣里。

格子间里主管把文件摔在实习生桌上“这点事都做不好?”咖啡渍溅到实习生发白的袖口他低着头像株被踩过的野草。

穿高跟鞋的女人匆匆走过街边裙摆扫过蹲在地上系鞋带的老人她没回头老人的拐杖在地上敲出沉闷的“笃笃”声像在数被忽略的心跳。

阳光很好落在每个人身上却像隔着层磨砂玻璃暖得不真切。

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它们打着旋儿有的飘得高有的被踩进泥里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傍晚的客厅飘着饭菜香电视屏幕却暗着遥控器被我攥得发烫。

指尖划过频道键时总忍不住想起那些会唱戏的小猫——白糖甩着红缨枪转圈圈耳尖的绒毛跟着颤像团会发光的雪团;武崧的火焰镖擦过屋檐“锵锵”的锣鼓点追着他跑连皱眉都透着老生的刚劲;小青的水袖一抛咿呀的旦角唱腔就漫出来水珠在指尖凝成月牙;大飞的拳头砸向地面花脸的“哇呀呀”震得窗棂晃却会轻轻把迷路的小猫拢进怀里。

后来频道换了又换那些身影好像被收进了旧磁带封面落着灰。

可路过戏院听见胡琴声或是看到小朋友画歪了脸谱心里会突然“咚”一下像戏台上的鼓点落错了拍子。

要是电视突然亮起来白糖又蹦蹦跳跳喊“韵力!变身!”该多好啊。

老观众对着前三季反复揣摩新观众在论坛刷着角色混剪窗台的风铃被晚风撞出叮当声像极了预告片里白糖的铃铛。

有人对着日历勾画说下弦月升起时或许会有消息;有人把宗主们的招式画成书签夹在常翻的戏曲故事里。

巷口的报刊亭老板总被问起新周边他笑着摆手说等猫土的英雄们回来了海报自会贴满玻璃。

月光漫过青瓦把“京剧猫”三个字映在旧海报上墨迹似乎比昨日更深了些——就像所有悬而未决的故事都在等待一声清亮的开嗓好让未完的锣鼓重新响彻云霄。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北方乡村驴是庄户人家的半条命。

清晨雾霭里总有驴蹄踏碎石板路的“嗒嗒”声背上驮着沉甸甸的谷穗或陶罐脖颈间的铜铃摇醒整个村庄。

那时谁家要是添了头小驴驹比生了娃还热闹邻里都要拎着红糖去道贺——这牲口能拉犁、能碾场农闲时还能套上车把山货驮到二十里外的镇上换油盐。

可如今在冀中平原的村落里转上一天难见一头驴的踪影。

田埂上跑的是“铁牛”突突的柴油机声盖过了曾经的驴嘶;村口的老磨坊早改成了电商驿站磨盘上落满灰尘只有墙根那道浅浅的驴蹄印还留着点旧日痕迹。

问起村东头的王老汉他蹲在门槛上吧嗒着旱烟:“养啥驴哟!现在种地有播种机、收割机收完麦子直接进烘干塔驴拉犁一天耕二亩机器一小时就干完了。

” 更让人唏嘘的是那些年阿胶市场的红火。

驴皮成了“软黄金”收购贩子开着三轮车挨村转一张皮能换两千元抵得上老人半年的养老金。

农户们动心了纷纷把家里的老驴牵去屠宰场连带着怀孕的母驴也没放过——谁等得起三四年才出栏的小驴驹?可杀得多了能繁育的母驴越来越少等市场回过神想鼓励养殖时村里连会接生驴驹的兽医都找不见了。

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留在村里的老人连挑水都要歇三歇谁还有力气天天割草、铡料喂驴?去年邻县办过驴养殖合作社想让农户入股可一听要先垫钱买种驴还要学科学饲养老人们直摆手:“这金贵玩意儿咱伺候不起。

” 于是驴就这样从乡村图景里悄悄淡去了。

当传统役用价值被机器取代而商业需求又催生出短视的屠戮“缺驴”便成了时代转型中一道沉默的注脚——那些曾驮着生活重量的脊背终究没能跟上飞驰的车轮。

这是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为什么在人口贩卖的案件中大多数受害者是妇女和儿童而男性却相对较少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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