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诡医我在红崖修天道第7章 蛊虫噬谎
那支钉入岩石、尾羽犹自震颤的幽蓝弩箭散发着刺骨的死亡气息。
老妪沙哑刻薄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在沈墨紧绷的神经上——“汉人的…小瘟神?” 冰冷的弩箭尖端在惨淡月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幽光牢牢锁定着他的心脏。
佝偻的身形独眼中翻涌的刻骨恨意混合着草药腐朽与奇异蛊虫气息的味道…这突然出现的独眼巫婆如同从山林阴影中走出的索命恶鬼! 沈墨躺在冰冷的岩石和腐叶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他强迫自己冷静生死一线间任何慌乱都是致命的!他缓缓抬起双手掌心向外做出一个毫无威胁的姿态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干涩却尽量保持平稳: “阿婆…我不是兵也不是来打仗的!我是医者!营里…营里爆发了怪病!人身上长灰斑像石头一样僵硬死去!我来…是求药的!” 他急切地说着目光瞥向下方山谷中那笼罩在诡异吟唱和鼓点中的苗寨“也为了…救山下的人!” “医者?” 阿婆那只独眼中的讥诮和恨意更浓了嘴角的刻薄弧度几乎要咧到耳根“汉人的医?用刀割肉放血?还是用你们那套君臣佐使的狗屁道理把人治成石头?” 她枯瘦的手指稳稳地托着那具乌黑的手弩弩尖纹丝不动“求药?我看是来探路!给后面那些豺狼引路的探子!” 她的目光再次扫过沈墨腰间的皮质针囊如同看着沾满同族鲜血的凶器。
“不是探子!” 沈墨立刻否认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急切“营里的病源头可能就在这山里!源头不除山下的人迟早也会遭殃!阿婆!您看看下面!” 他挣扎着微微侧身指向山谷中那片被诡异低吟笼罩的苗寨“寨子里…是不是也出事了?是不是也有人…身上长了灰斑?” 沈墨的话像一根无形的针猛地刺中了阿婆!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肌肉狠狠一抽独眼中翻涌的恨意瞬间被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悸和痛苦取代!握着弩弓的手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就是现在! 沈墨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飞快地从怀里掏出那几根被他揉搓得有些蔫巴、却依旧散发着浓烈腥气的折耳根还有那头沾着泥的野蒜头!他高高举起如同献上救命的稻草: “阿婆!您认得这个吗?折耳根!还有野蒜头!营里有个小旗官中了那灰斑瘟毒我用这草根榨汁辅以姜蒜催吐把他腹内初生的毒源逼了出来!又用一点红参须吊命才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 他将那几根草根往前递了递浓烈的辛腥气味在夜风中弥漫“还有…还有一位大人物!他也中了类似的邪毒比那灰斑更可怕!我用这草汁涂抹那邪物竟有退缩之象!阿婆!这草根…对那东西有用!但它扎根太深杯水车薪!我需要…需要真正懂它的人!需要解药!” 沈墨的话语又快又急如同连珠炮将自己在伤兵营的救治过程、在蓝玉帅帐中的试探用最简洁的方式和盘托出。
他没有提蓝玉的名字也没有提那道恐怖的屠寨密令只将焦点死死锁定在“灰斑瘟毒”和折耳根那奇异的克制效果上。
阿婆那只独眼死死盯着沈墨高举的折耳根和野蒜头又猛地转向他那张因为急切和紧张而涨红、却写满了诚恳的脸。
刻骨的恨意、冰冷的怀疑、一丝动摇的惊疑在她眼中激烈地交织、碰撞。
寂静。
只有夜风穿过林梢的呜咽和山谷深处那低沉压抑的吟唱鼓点如同背景里不祥的哀乐。
许久久到沈墨举着草根的手臂都开始发酸颤抖阿婆那只独眼中翻腾的情绪风暴终于缓缓沉淀下来化为一种更加深沉、更加令人心悸的冰冷审视。
她端着弩弓的手极其缓慢地…垂下了寸许。
但杀机并未解除。
“汉人的话比林间的毒蛇更不可信。
” 阿婆的声音依旧沙哑冰冷如同寒铁摩擦“你说你是医者?说这猪草能救人?说山下也有人会遭殃?” 她那只独眼微微眯起里面闪烁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洞穿人心的幽光“是真是假…让‘它’来闻闻便知!” 话音未落阿婆那只枯瘦如鹰爪的左手猛地抬起闪电般按向自己右眼上那块覆盖着繁复枫叶纹路的厚实皮罩! “嗤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皮革撕裂的细微声响! 那厚实的皮罩竟被她硬生生从边缘掀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浓烈草药腥甜与某种活物粘液气息的味道瞬间从那缝隙中弥漫开来比之前强烈了十倍!令人作呕! 沈墨的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在那掀开的皮罩缝隙之下露出的并非空洞的眼眶!而是一团…活物! 那是一团深褐色、如同某种奇异虫茧般微微搏动的东西!表面覆盖着一层湿滑粘稠的、半透明的薄膜薄膜下隐约可见无数极其细小的、如同刚孵化幼虫般的暗红色触须在缓缓蠕动、伸缩!那东西紧紧“镶嵌”在罗阿婆的眼窝深处如同她身体的一部分随着她的呼吸而轻微起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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