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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飞飞传奇第23章 悬赏令

一、第二路杀手金玉兰 黄浦江上空的雨细密如无数薄刃钢片在夜幕里相互击撞迸出冷冽的脆响。

法租界霞飞路的石板缝间潮气混着铁锈味丝丝缕缕往上渗。

金玉兰揭下悬赏令已过三日整个上海滩都悬着心——有人等马飞飞人头落地有人盼千面观音折戟沉沙。

可那马飞飞偏像把盐撒进滔滔江水连点涟漪都没留下就没了踪迹。

百乐门的霓虹招牌在雨幕里明明灭灭活像垂死者微弱的呼吸。

今夜舞厅歇业门口却突兀地停着三辆日本军卡宪兵队把整座楼围得铁桶一般——他们攥着密报说马飞飞今晚要到此取一份地下电台的密码本。

顶层贵宾室留声机正转着《夜来香》调子慵懒又暧昧。

金玉兰坐在镜前正一张接一张往脸上贴“皮”。

不过片刻她已换了七八副模样:先是穿燕尾服的印度巡捕眉眼间带着倨傲;再是戴金丝镜的汪伪翻译官透着几分谄媚;最后她拈起一张薄如蝉翼的“少女皮”轻轻往上面呵了口气那皮竟像活了过来在她指尖舒展——眉眼楚楚活脱脱是百乐门新来的歌女小桃红。

“马飞飞若来必扮成女人。

”她对着镜子开口声音却粗粝如磨砂像是从男人喉咙里滚出来的“那我就比他更像女人。

” 镜边一根缀满钢针的“水袖”静静蜷着银亮的针芒在暗光里闪烁活像条蛰伏的银鳞小蛇。

二、雨檐下的“斗面” 午夜十二点舞厅后门被轻轻推开一把油纸伞先探了进来伞骨上的水珠顺着伞沿滴落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花。

伞下走出个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少妇”鬓边别着一枝白茶花腰肢软得像没长骨头走一步晃三晃。

守门的日本兵喉头动了动刚要上前搜身那“少妇”忽然抬眼眸子里飞快闪过一丝刀光—— 兵卒身子晃了晃喉头猛地喷出一道血线血珠溅在白茶花上倒衬得那花瓣愈发雪白。

“她”踩着细碎的绣花鞋一路飘进舞池。

水晶吊灯下几十个“舞女”正低头擦枪指尖的动作却透着股僵硬——她们全是宪兵队扮的诱饵。

“少妇”扫了一眼嘴角勾起抹讥诮:全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赝品。

真正的歌女小桃红被绑在后台嘴里塞着丝袜眼泪把妆容冲得一塌糊涂只能呜呜地哭。

“少妇”蹲下身指尖在她泪痕上轻轻一抹声音压得极低:“别哭哭花了皮相就骗不了人了。

” 三、水袖对飞刀 金玉兰在暗处屏息凝神已盯了那“少妇”半盏茶的功夫——那人走路时左肩微沉是常年使飞刀练出的暗劲;右手尾指缺了半截和马飞飞的通缉画像分毫不差。

“原来你也换了张皮。

”金玉兰心里冷笑身子却像蛇蜕皮般轻盈从房梁上滑下来落地时已变成了“小桃红”。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在幽暗中相对仿佛镜里镜外难辨真假。

“马先生”金玉兰用自己的真声开口嗓音清寒如冰“听说你飞刀例不虚发可敢与我比一比‘面’?” “少妇”——正是马飞飞——笑了声音里带着几分嘲弄:“千面观音你杀人靠脸我杀人靠手。

这怎么比?” “一局定输赢。

”金玉兰猛地甩出水袖钢针在灯影里织出一张银亮的网“你若能逼我现出本相我认输;若三炷香后你仍辨不出你的人头便归我。

” 四、三重易容 第一炷香 舞池里忽然多出三十个“小桃红”。

她们旋转、踢腿、甩手绢水袖翻飞间钢针与飞刀交错银亮的光芒像一场骤然落下的流星雨。

马飞飞闭着眼耳朵却微微动着——他在听针的轨迹。

一根钢针破空而来他侧身避过飞刀未出鞘那针已“笃”地钉进身后的留声机唱片“吱啦”一声卡住《夜来香》的调子戛然而止。

“假的。

”他喃喃自语手腕一扬飞刀出手一个“小桃红”应声倒地刀尖挑起她的脸皮——竟是张空白面具。

第二炷香 金玉兰化作个佝偻老太混在宪兵队里缩着肩。

马飞飞忽然开口高唱《贵妃醉酒》那嗓音竟与金玉兰擅长的旦角腔分毫不差。

老太下意识张嘴想接戏露出一线皓齿——马飞飞刀光一闪老太脸上的皮飞起来半片底下艳红的戏妆露了出来。

第三炷香 金玉兰凭空消失了。

舞池空空荡荡只剩雨声敲打着天窗发出单调的噼啪声。

马飞飞走到留声机前伸手拨了下唱针唱片又转起来——流淌出的却是他昨夜在电台唱过的《天涯歌女》。

他忽然笑了:“原来你在这里。

” 回身一刀劈向留声机。

木箱应声炸裂唱片碎片四溅碎片堆里跌出个身影——正是金玉兰。

她竟把自己缩成孩童大小藏在唱机夹层里!此刻她鬓发散乱脸上还挂着半副用“机器零件”做的伪装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凤眼薄唇右颊一粒朱砂痣像极了戏台上的观音却带着股凛冽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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