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婆录第103章 扭曲的爱
永州城·楚府的后院 青石板缝里钻出几株倔强的野草却被丫鬟们日日拔除——就像这座宅院里任何不合规矩的存在都会被无情抹去。
“跪下!”楚老夫人拄着沉香木拐杖重重敲击地面。
白氏沉默地跪在祠堂冰凉的地砖上夏日的薄衫挡不住寒意。
她垂着眼看自己绞紧的手指被晨光映出淡青血管。
“七年了!连个蛋都下不出来!留着你有什么用。
”楚老夫人绕着儿媳踱步檀木佛珠甩得噼啪响“昨日竟敢对着明德笑?你还要不要脸!” 佛珠突然抽在白氏手背上霎时浮起一道红痕。
“儿媳知错。
”白氏声音像一潭死水。
她余光瞥见丈夫楚执德站在廊下——这个在外聪慧果敢的谦谦公子此刻却不敢偏袒她半分。
因为但凡他敢流露出一丝对她的情意她的婆母就会加倍让她难堪。
白氏冲他微微摇头然后低头谦卑的看着地面。
楚执德心疼看着白氏最后轻轻跺脚转身离开。
楚府的夜晚总感觉比其他地方更黑些。
檐下的灯笼被刻意换成最小的照不亮回廊拐角就像这个家里永远照不进半分温情。
“执徳过来。
”楚老夫人的声音从主屋飘出像一条冰冷的蛇钻进楚执德的耳朵“娘心口疼你过来给我揉揉。
” 楚执德站在院中梅树下拳头攥得发颤。
那株梅是白氏嫁进来那年亲手栽的七年了从未开过花。
“母亲儿子已过而立之年......”他嗓音沙哑“在您房中过夜实在不合礼数。
” “礼数?!”雕花木门猛地被推开楚老夫人披头散发地冲出来中衣领口大敞露出脖颈上一道陈年疤痕“你跟我讲礼数?我是你娘!你三岁发高热是谁衣不解带守了七天七夜?你爹战死后是谁跪在祠堂三天求来楚家枪谱给你?!”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儿子手臂拖着他往屋里拽。
楚执德不敢用力挣脱怕伤着母亲只能踉跄着跟进去。
经过西厢房时他瞥见白氏站在窗后的影子——那么单薄像张被雨水泡褪色的剪纸。
主屋内楚老夫人硬把儿子按在自己床榻边。
她散开发的模样让楚执德胃部绞痛——这分明是小时候娘亲哄他睡觉的光景可如今他都二十六了! “你闻闻娘新换的熏香。
”她凑近儿子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眼“白氏那贱人给你用的什么香?是不是勾栏院里学来的下作手段?” 楚执德猛地站起来:“母亲!白氏是您亲自挑选的媳妇!请你不要作贱她…” “我作贱她?!我挑的是端庄淑女!”楚老夫人突然抄起剪刀把自己一缕头发塞进儿子前襟“你看看她那样…谁知道是个狐狸精!自她进门你眼里就没有娘了!你们成亲这么多年她连个蛋都不会下!” 铜镜映出母子扭曲的倒影:一个拼命往儿子怀里钻的老妇一个僵硬如木偶的青年。
三更梆子响时楚执德终于逃出主屋。
他跌跌撞撞扑到梅树下发现白氏正用银簪划破树干——那上面早已布满划痕每道都渗着树胶像凝固的泪。
“婉儿......”他伸手想抱妻子却听见主屋传来咳嗽声吓得缩回手。
白氏突然笑了月光下这个笑比哭还难看:“夫君知道吗?这梅树是我娘家的品种唤作血胭脂。
”她蘸了点树胶抹在唇上“要夫妻同心浇灌才会开花。
” 楚执德突然想起大婚时喜娘说的吉祥话——“梅开五福多子多孙”。
他胸口剧痛竟“哇”地吐出口血溅在树根上。
“夫君!”白氏慌忙用袖子擦他嘴角却被一把推开。
“别过来…别碰我!”楚执德红着眼后退“母亲会闻到你的气味......” 楚执德又退后了两步“婉儿是我对不住你!你嫁进来这么些年被母亲刻意为难我不是不清楚…我都看在眼里。
” 楚执德脸上的痛苦之色再也难掩藏了心中的苦涩快要将他淹没。
“婉儿我们离开楚府吧。
离开吧…就算背上不孝之名…就算是要被指指点点。
最起码我们还能喘喘气!” 白氏再也忍不住扑进楚执德的怀中。
两人抱在一起忍不住呜咽出声。
楚老夫人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她踉跄着冲过来枯瘦的手指如鹰爪般抓向白氏的肩膀:“贱人!小娼妇你又在我面前勾引我儿子!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啊?还要不要脸?” 楚执德猛地转身用身体护住白氏。
七年了他第一次挺直脊背面对自己的母亲:“母亲!婉儿是我的妻子!” “妻子?”楚老夫人扭曲着脸指甲深深掐进儿子的胳膊“她算什么东西?一个商贾之女也配做楚家的媳妇?要不是我——” “要不是您什么?”楚执德声音发抖“要不是您故意选个门第低的媳妇好任您搓圆捏扁吗?你还当我们楚家是镇国大将军府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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