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后宫皆绝色第26章 不眠
—静心阁— 与阖宫上下的喧闹不同静心阁内安静得很只余炭火燃烧时的噼啪声和药罐子咕嘟的轻响偶尔混杂着陈清策的闷咳。
他并未躺着而是端坐在桌案之前就着昏黄的烛光端详着手里的一个檀木小匣子。
这黑市里的东西果然不便宜好在从南宫珏处挣得的两成分红派上了用场。
他喘息着手指利落地将那匣子打开里面并非珠宝而是一张张写满蝇头小楷的薄纸墨迹新旧不一有些甚至带着污渍。
正是十余年前陈家灭门案的卷宗许是办案人心中有鬼大理寺藏书阁上下那一年的所有卷宗都凭空消失如今花重金能寻到的也尽是些派不上大用的线索。
他近来查探得知关于当年主审此案的刑部侍郎、如今已高居刑部尚书的李临雪在案发前曾秘密接收过一大笔来源不明的黄金。
至于那个在狱中“畏罪自尽”、咬死了他母亲通敌的关键证人其家人在案发后突然举家迁往南方却在半途遭遇“山匪”无一活口。
“呵……咳咳……”陈清策低笑出声牵扯得胸口又是一阵闷痛眼底却寒光四射“为了栽赃陷害我母亲……竟需要这么……这么多的无辜性命吗?好狠的心肠好毒的算计。
” 窗外更漏声沉。
他小心地将新得到的几张密报放入匣中与之前的碎片拼凑。
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需要一击致命的铁证需要将当年所有参与构陷、落井下石之人连同他们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挫骨扬灰! 而钱疏桐也绝不可能高枕无忧、逍遥快活他定要所有涉案者都付出代价。
“文竹”他声音嘶哑深黑色的眸子沉静得怕人“明日……让锦佩来一趟。
告诉他我要李临雪近五年所有经手钱粮的暗账……一分一厘都不能少。
” 夜色愈发浓重只是陈清策依旧不眠许是恨……许是怒……说不清道不明 放不下。
—藏秀宫— “青圭将香点得更浓些再浓些。
” 宫中的迦南香浓郁得几乎令人窒息青圭却不敢劝上一句仍不停地往香炉里添着香粉。
顾元丞则立在巨大的落地铜镜前镜中人依旧眉目如画艳丽逼人一身猩红的寝衣衬得肌肤胜雪他反复打量着自己犹如白雪抹胭脂、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
脑子里却全是今夜宫宴里的场景……心乱如麻。
南宫珏那张令人憎恶的脸他刻薄的讥讽还有怜舟沅宁那句“不劳你费心挂怀”……如同淬了毒的针反复扎刺着他的神经。
她竟帮着一个下贱的商户让自己当着那么多人难堪!凭什么?为什么? 他可是澜清皇室最后的血脉生来就该是搅弄风云、执掌乾坤的人物她怎可这样冷落他?竟还当着他的面与那沈复上演着夫妻琴瑟的戏码。
简直让人作呕! “怜舟沅宁……”他觉得自己分明是在恨可是心间翻涌的酸涩感却与此前的每一次都完全不同。
是这具身体沉沦于帝王的宠幸了吗?不!绝不可能!他猛地抓起妆台上一个镶嵌着红宝石的金瓶狠狠砸向铜镜! “哗啦——!”一声刺耳的巨响!镜面碎裂映出无数个扭曲变形的、同样盛满怒意与迷茫的顾元丞的脸。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铺着厚厚雪豹皮的贵妃榻上。
片刻后终于定了心神恢复了些理智。
“玄夜棠棣苑那位柔侍既然赴不了宴那就让人将宫宴中的话全都带到他面前……一个字都别落下务必让他身临其境好好听听热闹。
”顾元丞的眸光更深沉了些“派人盯着南宫珏今日的屈辱本宫必让他百倍千倍偿还!” “是奴才这就去办。
”玄夜心领神会。
顾元丞则轻抚着腕间被玻璃割出的细小的血痕笑意不达眼底。
—虚竹苑— 今日宴会上顾元丞和南宫珏那么一闹本该是宴会主角的叶锦安反倒是无人在意。
不过他倒觉得这样也好树大招风的道理他不会不懂且他又不是个喜欢热闹的能为陛下排忧解难已经是极好的了。
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古籍又斟了一杯清茶一来可以解解酒气二来在千嶂关每日不过睡一两个时辰忽然多出许多空闲他倒也很不习惯。
怜舟沅宁将沈复送回宫中后又听他提及叶锦安在千嶂关染了风寒、病了许久才好的事不免觉得自己太过分冷落了叶锦安。
趁着时间不算太晚便往虚竹苑的方向走。
不知是什么时辰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还是从叶锦安挺直的背脊和微蹙的眉宇间泄露出来。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温凉的茶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醒也带起一阵轻微的痒意他忙以拳抵唇压抑地低咳了两声。
就在此时虚掩的殿门外传来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错辩的威仪。
叶锦安几乎是瞬间便放下书卷霍然起身。
动作太快带得椅腿与地面摩擦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响眼眸中掠过一丝讶然随即被更深的恭敬取代。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并无褶皱的衣袍大步迎至门边撩袍便要行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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