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爹又被陛下拖去砍头啦第15章 主动出击
永嘉郡主府那一场看似闲谈、实则暗藏机锋的会晤如同在浓得化不开的迷雾中猝然点亮了一盏摇曳却坚定的风灯。
户部侍郎王明远这个名字连同他那“瘦高紫衣”的形象、“边将拥兵非国家之福”的诛心之论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烙印在沈清弦的心头带着灼人的温度与刺鼻的焦味。
线索已然指向明确但要将这模糊的嫌疑坐实进而洞悉其阴谋的全貌、掐断那通往惨烈未来的引信仅凭郡主隐晦的提点与惊澜破碎痛苦的梦境碎片还远远不够。
她需要更具体、更确凿、能摆在父亲乃至更高权力面前的证据;需要将王明远这枚隐藏在重重迷雾后的棋子在未来的棋盘上看得更清楚看清他的落子习惯看清他可能的杀招。
坐以待毙引颈就戮从来不是沈清弦的性子。
既然命运已然让她窥见了敌手黑袍的一角她便要主动出击撕开这伪装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是万丈深渊。
第一步便是要利用好父亲沈文渊这条最直接、却也最需如履薄冰的渠道。
她不能也绝不敢直接禀告那惊世骇俗的“梦境预言”那无异于自毁长城但借力打力旁敲侧击在父亲心中埋下疑虑的种子却是眼下最稳妥、也最有效的方法。
这日傍晚天际最后一抹绯红的晚霞即将被墨蓝吞噬相府内灯火次第亮起。
沈清弦算准了父亲从衙门回府、通常在松涛斋独自用些清淡晚膳、继而批阅堆积如山的公文前的片刻宝贵闲暇亲自在小厨房盯着火候炖好了一盅晶莹剔透、润肺去燥的冰糖雪梨羹用温玉盅盛了稳稳地端在手中来到了松涛斋那扇沉重的紫檀木门外。
廊下侍立的小厮见是大小姐无声地躬身行礼并未通传。
沈清弦深吸一口气敛去所有外露的情绪只余下女儿家的温顺与关切这才轻轻叩响了门扉。
“父亲”她的声音透过门板清越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婉“女儿炖了盅梨羹知您政务繁忙喉间易干涩特送来给您润润喉。
” 书房内静默一瞬随即传来沈文渊略显疲惫却依旧威严的声音:“进来吧。
” 沈清弦推门而入书房内只点了几盏灯光线昏黄将父亲伏案的身影拉得长长。
她步履轻盈地走到书案旁将手中温玉盅轻轻放在不碍事的角落氤氲的热气带着清甜的梨香袅袅升起。
她并未像往常一样放下便走而是垂手静立在一旁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清丽的面容上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恰到好处的忧色。
沈文渊刚搁下朱笔揉了揉眉心抬眼见到女儿未曾离去且面带愁容他那双洞察世情的锐利眼眸微微眯起端起手边微凉的参茶呷了一口语气听起来平淡无波:“有事?” 沈清弦微微垂首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语气带着几分不谙世事般的担忧与浅浅的困惑:“回父亲女儿并无要事只是……前两日应永嘉郡主之邀过府赏画。
郡主待人热忱闲谈时说到近来朝中似乎为北境军饷、边关屯田等事争论颇剧。
郡主言语间似对户部王侍郎力主缩减用度、寸步不让的强硬态度……颇有些微词还无意间提及仿佛听到王侍郎私下曾有‘边将拥兵非国家之福’的论调……” 她说到这里适时地停顿抬起眼目光清澈地望向父亲带着全然的依赖与不解:“女儿虽深处闺阁也知将士戍边之苦陆少帅更是国之栋梁。
听闻此言心中实在有些不安。
父亲日夜为国事操劳女儿恨不能分忧只盼朝堂上下和睦边疆稳固陛下与父亲方能少些烦忧才好。
” 她这番话说得极有分寸。
借永嘉郡主之口转述敏感信息将自己置于一个偶然听闻、单纯关心父亲、心系家国的女儿位置既点出了王明远对长风军毫不掩饰的敌意与那足以致命的攻讦之词又丝毫不露自己对陆北辰的特殊关注更未提及任何“预言”字眼全然是一派符合她身份的天真忧国模样任谁也挑不出错处。
沈文渊执盏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女儿的脸庞见她神色坦然眉宇间只有纯粹的担忧并无丝毫闪烁或心虚心中那根时刻紧绷的弦稍稍松弛了几分但久居官场养成的警惕并未消除。
他沉吟片刻方淡淡道:“朝堂议事关乎国本各方陈情据理力争本是常态。
王侍郎执掌户部总揽天下钱粮统筹收支谨慎些量入为出亦是其职责所在。
这些事错综复杂非你闺阁女子所能尽解听听便罢莫要外传徒惹是非。
” 话虽如此但沈文渊心中却已是波澜暗涌。
永嘉郡主夫君是驸马都尉身处宗室权力边缘消息来源往往比许多朝臣更为灵通隐秘。
她既对王明远有如此明显的微词恐怕绝非空穴来风。
“边将拥兵”这等诛心之论近乎构陷若真是王明远私下所言其心可诛!这已远远超出了寻常政见不合的范畴直指核心的忠诚问题。
看来对王明远此人的动向需得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更密切地留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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