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妖怪录第119章 青石板街的永久妖
南方的梅雨季一到青石板缝里能拧出三分潮气。
阿明蹲在修车铺门槛上正用棉布擦一辆老永久的车架——红漆掉得斑驳露出底下银灰的铁骨车把上的黑塑料套磨出了包浆倒比新的还趁手。
“明哥这‘老古董’还不修啊?”隔壁裁缝铺的芳姨探出头手里还捏着半根绿豆冰棍“放你这儿快半个月了车主没来取?” 阿明直起身后腰“咔嗒”响了一声。
他今年三十五接手父亲的修车铺整十年铺子没扩大倒是攒了满墙的旧车牌从“凤凰”到“飞鸽”最老的一块是1982年的。
“上周就打电话了车主说在外地带孙子让我先替他养着。
”他敲了敲永久的车铃“叮”的一声脆得像刚摘的枇杷“你别说这老车结实当年我爸结婚就是骑的同款。
” 芳姨笑着摆手缩回了铺子。
雨丝又密了些阿明把永久推到里屋挨着墙角放好——那是铺子最干燥的角落铺了层旧棉絮是他特意给老车垫的。
当天晚上关店时阿明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他明明记得下午修到一半的山地车还歪在工作台上链条散在一边怎么这会儿竟规规矩矩地停在墙角链条整整齐齐绕在牙盘上?更奇的是他白天随手丢在地上的扳手、螺丝刀这会儿全摆在工具架上按大小排得像列队的小兵。
“难道是芳姨帮着收拾的?”阿明挠挠头也没多想。
梅雨季脑子容易发潮他只当是自己记混了锁上门就往家走。
第二天一早阿明刚推开铺子门就听见“叮”的一声——不是他昨天擦的永久车铃还能是啥?可那车明明挨着墙角离门有三米远风再大也吹不动车铃啊。
他走过去摸了摸车把冰凉的铁管上竟沾了片新鲜的柳叶像是谁特意放上去的。
“怪事。
”阿明嘀咕着转身去拿扫帚。
刚扫了两下就看见门口进来个半大孩子背着书包手里攥着块烤红薯往柜台上一放:“明哥我妈让我来取自行车就是上周爆胎的那辆。
” 是巷尾张婶的儿子小宇。
阿明点点头指了指墙角:“修好了你试试。
” 小宇蹦蹦跳跳地过去刚要开车锁突然“呀”了一声往后跳了半步。
阿明忙问怎么了小宇指着那辆永久的车轮:“它、它刚才动了一下!” 阿明走过去一看永久的后轮确实微微歪着可昨天他明明把车轮调正了。
“别瞎说风刮的。
”他把车轮掰正拍了拍小宇的头“快上学去吧要迟到了。
” 小宇半信半疑地骑上车走了。
阿明盯着永久看了半天伸手晃了晃车把——纹丝不动车铃也安安静静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看来真是梅雨季闷坏了连孩子的话都当真。
” 可接下来的日子怪事越来越多。
有天晚上阿明接了个急活——镇东头的王大爷要去医院陪床自行车却突然掉了链子让他帮忙修一下。
阿明修到半夜实在困得不行趴在工作台上打了个盹。
迷迷糊糊间他觉得有光晃眼睛睁开眼一看竟看见那辆永久的车灯亮着橘黄色的光正好照在他手边的螺丝刀上。
他猛地坐起来车灯“咔嗒”一下灭了。
“谁?”阿明喊了一声铺子门好好锁着窗户也关得严实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他走过去摸永久的车灯开关是坏的——上周他检查过线路老化早就不通电了。
这下阿明睡不着了。
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永久旁边盯着它看了半夜。
月光从窗户缝里漏进来照在车架上红漆的斑驳处竟像有微光在跳。
他突然想起父亲以前说过的话:“老物件用久了就沾了人的气说不定能成精呢。
” 以前他只当是父亲编故事哄他现在却觉得后背发毛——难不成这老永久真成妖了? 第二天阿明特意早早就关了店买了袋机油还揣了块黄油——他记得父亲说过老自行车喜欢用黄油润滑顺滑还不生锈。
他把黄油抹在永久的车轴上又倒了点机油在链条上小声说:“那个……要是你真有灵性别吓我成不?我就是个修自行车的没坏过你的规矩。
” 话刚说完就听见“叮”的一声——车铃又响了。
阿明吓得差点把机油瓶扔了。
他看着永久的车把轻轻晃了晃像是在点头又像是在撒娇。
他咽了口唾沫大着胆子问:“昨天……是你帮我收拾工具的?还有王大爷的车是不是你帮我递的螺丝刀?” 永久没响倒是后轮轻轻转了半圈把沾在轮胎上的小石子甩了下来正好落在阿明的脚边。
阿明这下算是信了。
他坐在小板凳上跟永久聊了半宿——从父亲当年怎么骑着同款永久带他去赶集到他接手铺子后遇到的趣事连他去年相亲失败的糗事都说了。
永久偶尔响一声车铃或者晃一下车把像是在回应。
聊着聊着阿明突然想起件事:“对了你车主还没回来你要是想出去转我可以帮你推出去就是别跑太远我怕找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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