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吸血鬼的爱情
同福客栈的大门照旧洞开七月的阳光把门槛外的青石板晒得发烫石板缝里的青苔蜷着叶子像怕被晒化似的。
门檐下挂了十年的老风铃还在晃木片被岁月磨得发亮风一吹就发出“叮铃”的轻响像是在数着客栈里飘过的日子——今儿这声响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搅乱了。
吕秀才正坐在柜台旁的竹椅上手里摇着蒲扇膝头摊着本线装《论语》。
他刚念到“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尾音还在舌尖打转那股阴风就“呼”地卷过门槛把蒲扇吹得翻了个面鬓角的碎发贴在额头上凉得他打了个激灵。
风铃被这股风撞得剧烈摇晃“叮当——哐当——”几声乱响有片木片甚至擦着门框弹了一下惊得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额滴神啊!咋又来个怪里怪气的?”燕小六正蹲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练唢呐新学的《百鸟朝凤》刚吹到“凤凰鸣”的调子手指被风声惊得一抖调子直接拐成了“呜——”的怪响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他赶紧把唢呐从嘴边挪开眯着眼往门口瞅这一瞅手里的唢呐“啪嗒”掉在地上黄铜喇叭口磕在青石板上凹了个小坑。
他整个人“哎哟喂”一声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在刚被李大嘴浇过水的泥地里裤脚沾了片湿泥却顾不上拍——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口声音都发颤:“这不是人!这……这该不会是……吸血鬼吧?” 他的喊声像块石子砸进平静的水缸客栈里的人顿时都动了。
佟湘玉正趴在柜台上对账算盘珠子刚拨到“七”听到动静“啪”地把算盘一推珠子弹得“噼里啪啦”响簪子上的流苏都晃起来:“啥情况?小六你咋坐地上了?” 李大嘴刚从后厨端着盘炸花生米出来油香还飘在半空手一抖盘子斜了斜花生米滚了半盘在地上他弯腰去捡又想起啥似的直起腰踮着脚往门口瞅:“咋了咋了?有新客人?” 莫小贝叼着根糖葫芦从里屋跑出来糖渣掉在蓝布衣襟上黏住了片绒毛她用手指抠着糖渣跑到院子中央才看清门口嘴里的糖葫芦“咚”地掉在地上竹签子滚到燕小六脚边:“哇!这人穿得跟戏文里的黑无常似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门口连后厨灶台上炖着的排骨汤“咕嘟”冒泡的声音都好像轻了几分。
门口站着的男子确实扎眼。
一件及地的黑色风衣布料是少见的暗纹提花风一吹能看出里面织着细碎的银线像把夜空里的星子织进了布面。
他的脸色白得像刚从雪窖里出来却偏生嘴唇红得发亮像是刚抿过温热的石榴汁。
最惹眼的是那双眼睛幽蓝得像深冬结了薄冰的湖水瞳孔里却藏着点跳动的光像是把壁炉里的火星揉在了里面。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向后拢成整齐的发髻鬓角修剪得方方正正连耳后的碎发都像是用银梳细细理过透着股旧时代贵族的讲究。
嘴角挂着抹笑说不上是温和还是疏离倒像是藏着些没说出口的故事眉梢眼角带着点漫不经心又藏着点让人不敢随便搭话的气场。
他左手拎着只深棕色的皮质行李箱箱子边角有些磨损却擦得锃亮黄铜锁扣在阳光下泛着暖光看着有些年头了;右手拿着本厚厚的书封面是暗红色皮质上面烫着金色的花纹边角卷了毛边像是被人翻了无数次。
“在下阿尔诺德·冯·暗影来自公元二零二五年之前的欧洲。
”男子开口时声音像是从橡木桶里滚出来的低沉又带着点回响每个字都慢悠悠的却奇异地能抓住人的耳朵。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从佟湘玉的流苏簪子到李大嘴沾着油的袖口再到莫小贝衣襟上的糖渣——最后落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树皮上还留着莫小贝刻的“到此一游”。
“我……来找爱情。
” 这话一出院子里静了好一会儿只有风吹过槐树叶的“沙沙”声。
吕秀才推了推鼻梁上的旧眼镜镜片反射着阳光:“找爱情?这同福客栈虽说是人来人往但也不是姻缘庙啊。
” 白展堂反应最快他往门口走的时候脚步轻快手已经悄悄抬到胸前手指蜷着指节微微发白——那是“葵花点穴手”要出手的架势。
他刚要往前蹿胳膊却被人一把拉住。
郭芙蓉站在他旁边手里还攥着块刚绣了一半的帕子针在指尖闪了下:“别动手先听听他说啥。
万一是来投宿的客人呢?你这一指点下去把客人点成木头桩子佟掌柜又要扣你月钱。
” 白展堂啧了声把手收回来挠了挠后脑勺:“我这不是怕他是来捣乱的嘛。
你瞅他穿的哪像咱这地界的人?” “客人穿啥不重要重要的是住店给钱。
”佟湘玉已经走到门口围裙上还沾着点算盘珠子的木屑她上下打量着阿尔诺德眼神里带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这位客人要住店不?咱这有上房有厢房上房一天一贯厢房五百文管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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