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高三生第2章 血亲之祭
>父亲林建国平静的面具下是百年诅咒的冰冷血脉。
>祭坛深处林晚目睹母亲遗骸与无数无舌者的白骨。
>“献祭纯血地母永生”父亲匕首刺下时林晚将母亲银簪反手插入他心脏。
>“封喉祭该结束了。
”警笛撕裂死寂她独自站在晨光与废墟中瞳孔深处沉淀着永恒的黑暗。
惨白的光束如同凝固的冰棱斜斜地刺穿舞台中央弥漫的尘埃与浓重的血腥味。
光束的尽头那具被沉重慕布挂钩穿透脖颈的东西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令人作呕的异变。
靛蓝色的粗布戏服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嗤”声仿佛骨肉在融化、内脏在腐败。
大片大片剥落的白垩粉下露出的并非预想中老团长苍老的皮肤而是某种类似风干皮革的暗黄色质地上面爬满了深壑、扭曲的陈旧疤痕尤其是咽喉处那道巨大、深陷的环形疤痕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首尾相衔无声地诉说着“封喉”的酷刑。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混合着浓烈的铁锈腥气、泥土的腐味和一种难以名状的、类似地下洞穴深处霉菌的阴冷气息--如同实质的毒雾猛地扩散开来弥漫了整个死寂的剧场。
林晚站在光束的边缘校服前襟溅满了暗红粘稠的、不属于她的血点。
她紧握着那根沉重冰冷的金属挂钩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掌心的伤口在粗糙的铁器摩擦下火辣辣地疼鲜血沿着钩身缓缓流下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微弱却清晰的“嗒..嗒..”声。
这声音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现实锚点。
她的目光死死盯在观众席第三排那个缓缓站起的身影上。
林建国摘下了那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
昏黄的顶灯吝啬地洒下一点微光勾勒出熟悉的、却在此刻陌生到令人心胆俱裂的轮廓。
那张林晚喊了十八年“爸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惊恐没有担忧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看到亲生女儿满身血污站在凶杀现场应有的波动。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漠然像结了冰的深潭冰冷死寂。
他的眼神平静地越过舞台上那具正在腐朽、散发出非人恶臭的诡异尸体越过地上那滩属于阿萍的、尚未完全干涸的暗红血泊最终落在了林晚身上。
那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一件.....即将被送入熔炉的祭品... 巨大的轰鸣在林晚的脑海里炸开!后台老团长沙哑破碎的“快跑”阿萍无声的唇语和坠入深渊前那绝望嘶喊的“血亲”《清河镇日俗辑录》上冰冷的“剜舌封喉”献祭灵净者”还有那怪物咽喉处触目惊心的环形疤痕…....所有的碎片被父亲这平静到极致的目光彻底点燃、熔铸!一个冰冷彻骨、荒谬绝伦却又无比清晰的答案如同地狱的烈火瞬间烧穿了她的理智! 父亲林建国就是那个隐藏在幕后的、真正的“无舌者”!是这场跨越百年的血腥祭祀的延续者!是….那个要献祭她的人! “爸..…”林晚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喉咙干涩得如同被砂纸打磨只能发出一个破碎的气音。
这声呼唤带着绝望的求证也带着最后一丝渺茫的祈求——被否定的希望。
林建国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他平静地甚至可以说是从容地从观众席第三排的座位之间走了出来踏上了通往舞台的台阶。
他的脚步很稳踩在木质的台阶上发出清晰而单调的“笃、笃”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林晚濒临崩溃的心弦上。
他走上舞台对地上那具散发着恶臭、正在加速腐朽的诡异尸体视若无睹仿佛那只是一堆碍眼的垃圾。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林晚身上那眼神里渐渐浮起一丝……近乎悲悯的叹息?如同一个匠人看着一块注定要被雕琢的璞玉。
“晚晚”林建国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与他平日里的温和截然不同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投入死水“你不该来这里。
更不该.……..看到这些。
”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指向舞台中央那个深不见底、散发着阴冷腥风的漆黑祭坛洞口。
““无舌地母…….需要新的'灵净之血’才能平息祂的躁动庇护这方土地最后的安宁。
这是……宿命。
是流淌在我们血脉里的……责任。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却让林晚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宿命?责任?林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撕裂般的愤怒身体因极致的情绪而剧烈颤抖起来紧握挂钩的手心伤口传来钻心的痛“用活人的命?用割掉舌头、封住喉咙的痛苦?!用献祭自己的女儿?这就是你所谓的……责任?!她指向地上那具扭曲的怪物尸体“那它是什么?!它又是什么?” 林建国的目光终于微微波动了一下掠过地上那滩正在加速腐败的污秽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厌恶和.….…..疲惫在他眼底一闪而逝。
“它?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一个..失败品。
一个被执念和污秽侵蚀、妄图窃取'地母'恩泽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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