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当销冠第95章 歪财洗白建工坊
寒毒晶簇的秘密锁在御前柳如海被押进诏狱的哭嚎犹在耳畔。
陆子铭摸着肋下账本那处新添的硬物——骆思恭塞进来的密账薄如蝉翼却烫得他心口发慌。
当王婶举着贴金哭丧棒砸开柳家棺材铺封条时他盯着满院刨花纷飞如雪忽然嗅到了另一种硝烟味: 这世上最贵的买卖叫洗白。
万历五年的二月风刀子似的刮过保定府空旷的长街。
陆子铭哈出一口白气在柳家棺材铺——如今挂了崭新“陆记民生工坊”木匾的门前搓了搓手。
空气里还残留着桐油、新木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苦味那是沈墨璃昨日熏了整晚驱寒辟秽的艾草。
几个老师傅正吆喝着把笨重的“柳记”招牌从门楣上撬下来沉闷的撞击声在冷清的晨雾里传出老远。
“轻点儿!撬豁了边东家新刻的匾挂不正!”王婶叉着腰一身簇新的靛蓝棉袄袖口油亮活像只斗志昂扬的鹌鹑。
她手里那根哭丧棒也鸟枪换炮黄铜包头磨得锃亮此刻正被她不耐烦地顿着青石板笃笃作响。
棒头镶着块不起眼的黑石据说是陆子铭从柳家米仓地窖寒晶碎渣里淘换出的磁石吸力强得能吊起半斤铁钉。
铺子里面刨花和木屑像下了一场暖雪。
锯子撕扯木料的尖啸、刨刀推过板材的低吟、铁锤敲打榫卯的闷响混杂着工匠们呵冻的粗气热腾腾地填满了偌大的空间。
昔日森然陈列的昂贵棺木被清空代之以更简单实用的薄棺板料角落里堆着新扎的纸人纸马颜料鲜亮得扎眼。
最奇的是铺子中央支了个新摊子铺着素净白布上面摆着几样怪东西:一个黄铜小铃铛一块刻着奇怪凹槽的木牌还有个蒙着黑布的鸟笼里面不时传出几声怪腔怪调的“一路走好~早登极乐~”——那是陆子铭费了牛劲调教出的鹩哥。
沈墨璃就坐在摊子后面。
她换了身月白的素缎夹袄乌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白玉似的颊边。
面前摊着本簇新的蓝皮账簿指尖却无意识地在半空虚划着细微的气流随着她指尖的滑动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嘶嘶”声像无形的珠子在看不见的算盘上滚动。
自从那日金针渡穴冲开颅骨碎片的桎梏这几乎成了她的本能。
算珠声是她无声的语言是连接着两人肋下账本那隐隐作痛的秘密通道。
陆子铭踱过去拿起那块刻着凹槽的木牌:“‘寄思牌’刻上逝者名讳生辰凹槽正好嵌进一小块磁石——凭此牌可随时来工坊‘寄存思念信物’一枚铜钱保管一年。
”他顿了顿指节敲了敲蒙着布的鸟笼鹩哥立刻在里面扑腾着翅膀尖声学舌:“莫愁莫愁~莫愁莫愁~” “这叫‘鹩哥慰藉’”陆子铭声音不高却让周围的嘈杂静了一瞬工匠们都竖着耳朵听“花五个铜板它能按你教的词儿在你指定时辰冲着牌位方向替你念上三遍。
省心省力还省嗓子。
”他目光扫过竖着耳朵听的工匠和探头探脑的街坊嘴角扯出点市侩的笑“棺材、纸扎、寄思牌、鹩哥慰藉——单买也行。
但三样一起”他手指在账簿上那个用朱砂圈出的醒目数字点了点“‘三合一套餐’只要七成价!” 人群里嗡地一声炸开了锅。
一个裹着破棉袄的老汉挤到前面枯瘦的手指哆嗦着摸上那块光滑的木牌凹陷的眼窝死死盯着鸟笼:“真…真能替我喊话?俺那老婆子走前最怕俺记不得给她烧纸…” “能!”王婶大嗓门接得干脆黄铜哭丧棒“咚”地往地上一顿震得脚边刨花一跳“咱这鹩哥教它喊爹都行!保管字正腔圆!”她一把抓过老汉手里几个磨得发亮的铜钱拍在沈墨璃面前的账本上“老哥哥包您满意!这‘寄思牌’给您刻上名儿鹩哥教它喊啥您吩咐!薄棺一副纸马一匹套餐价!” 沈墨璃指尖在账簿上某个角落极快地虚划了两下一串无声的算珠轨迹掠过。
陆子铭肋下那账本埋藏密旨的地方立刻传来一阵熟悉的、细微的牵扯痛感。
他面上不动声色却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目光扫过的地方——库存薄棺的数目。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后面嚷嚷的人群喊:“今日头二十个订‘套餐’的加送‘思念匣’一个!巴掌大楠木边能存一缕头发、一张字条!先到先得!” 人群呼啦一下涌向沈墨璃的记账摊子七嘴八舌地报着名姓需求。
这“加送”的时机正是库存临界点前最后的刺激。
沈墨璃埋首账簿指尖如飞在纸面留下清秀却极快的数字。
偶尔抬眸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与陆子铭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一碰。
她眼中那片沉寂的冰湖似乎化开了一丝荡起极细微的涟漪又飞快垂下眼帘。
她指尖的算珠声快了几分像雨点敲在看不见的玉盘上陆子铭肋下的隐痛也随之变得细密。
趁着王婶唾沫横飞地跟街坊推销鹩哥套餐的空档陆子铭走到工坊后院。
新收的学徒二愣子正吭哧吭哧地刨着一块厚木板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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