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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秦种田养家第5章 夜磨新器具妇妒生谣言

赵德走后陈麦穗把锄头靠在墙根没进屋先蹲在院角石磨旁摸出鹿皮囊。

陶片一块块掏出来三块并排压进陶罐底——一块记着“垄沟腐草”一块画着密株距最后一块刻着“里正留陶”。

她盯着那罐子看了两秒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轻轻盖上盖子动作干脆得像把话咽了回去。

天早黑透了她没点灯。

月光从屋檐斜切下来照在石磨边缘像一勺凉水泼在青石上。

她从柴堆里抽出那块秦制直辕犁铧铁面粗糙棱角生硬翻土费力还容易卡泥。

她拿炭笔在上面比划指尖顺着犁面滑动回忆现代铧式犁的剖面弧度——不是直挺挺地往前顶得有个微凹的曲面让土自己顺着弧线翻过去。

她开始磨。

石磨边缘粗糙正好当磨石用。

铁器与石面摩擦发出“沙——沙——”的闷响像夜里老鼠啃木头。

她左手按住犁铧右手握紧麻布裹着的半截陶片来回推拉。

月光忽明忽暗云层掠过时她就停下等光回来再继续。

磨一会儿她就用手指蘸点口水在犁面上划一道试试光滑度。

指尖划过新磨出的曲面她嘴角微动没笑但眼神松了半寸。

忽然左手一滑麻布边缘的粗线割破指腹血珠冒出来蹭在铁面上又被她无意识抹开混进草木灰和铁锈里。

她皱了下眉没停手只是把麻布翻了个面重新裹紧。

那块布本是用来防锈的现在渗了血她也没换只觉得麻烦。

她不知道这块布第二天会出现在赵王氏手里。

赵王氏那晚起夜本是为倒尿盆。

她端着陶盆走到院角听见隔壁院里有动静抬头一看陈麦穗正蹲在石磨边手里裹着布的东西闪着暗光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导土分流减力三成……” 赵王氏耳朵一竖。

这话她听不懂但“分流”“减力”听着就不像正经农活倒像是跟地神谈条件。

再看那布黑乎乎的隐约泛红莫不是血? 她屏住呼吸猫腰贴着篱笆摸过去躲在柴堆后头眼珠子瞪得发酸。

只见陈麦穗把铁器翻了个面继续磨嘴里还在念:“……翻得深不伤根省牛力……” 赵王氏心里“咯噔”一下。

她丈夫前两天还在饭桌上嘀咕:“陈氏那田垄挖得怪可苗长得旺里正都查不出毛病莫不是真有门道?”当时她就呛了一句:“妖术罢了!祖上传的犁法用得好好的她倒敢改?” 现在一看果然在弄邪门玩意儿。

她正想退脚下一滑踩断了根枯枝“咔”一声脆响。

陈麦穗猛地抬头目光扫过来。

赵王氏立刻蹲下缩成一团心跳撞得肋骨发疼。

她不敢动连呼吸都憋着生怕被发现。

那边却没动静。

过了几秒只听“沙——沙——”的磨声又响起来像是根本没在意。

赵王氏这才敢挪动端着尿盆溜回屋手还在抖。

她把盆往墙角一放坐在床沿盯着那扇破窗看了半宿。

第二天一早她去井台打水正碰上阿花。

“昨夜你可听见什么?”她压低嗓门。

阿花摇头:“就风声。

” “不对。

”赵王氏冷笑“陈麦穗在院里磨铁裹着血布嘴里念咒说要‘与地神立契’换翻土神力。

” 阿花瞪大眼:“血布?!” “千真万确。

”赵王氏说得斩钉截铁“我亲眼见的。

她那布上全是红印子铁器闪着幽光还低声说‘从此土听我话’……” 阿花倒抽一口冷气:“她……她要驱使土地?” “可不是。

”赵王氏撇嘴“咱们辛辛苦苦种地她倒想靠妖法省力气?天理何在!” 两人越说越小声越说越玄。

到晌午村东头几个妇人蹲在田埂上剥豆子话题也转了过来。

“听说没?陈麦穗夜里跟地说话。

” “真的?她说啥?” “说‘土啊土听我话翻得深省牛力’……还拿血布包犁头祭地神。

” “怪不得她田里苗长得旺原来是地神帮她!” “啧妇人干这等事不怕遭天谴?” “就是祭灶都轮不上女人她倒敢祭地神?” 议论声一茬接一茬像豆荚炸裂噼里啪啦散在田间。

陈麦穗正在新垄沟边拔草炭笔咬在嘴里听见了。

她没抬头也没停手只是把炭笔换到右手左手继续拔草动作没一丝迟疑。

有人凑过来问:“麦穗你夜里真在磨啥?” 她拔出一株野苋甩了甩根上的泥:“犁铧。

” “为啥裹布?” “防锈。

” “布上……咋有红印子?” 她终于抬头眼神平静:“手指划破了蹭的血。

你家剁肉不伤手?” 那人噎住讪讪走开。

陈麦穗没再看她从鹿皮囊里摸出个小布包打开是混种的荞麦种。

她蹲下身一把撒进新垄沟。

旁边人惊呼:“这不是粟!你种这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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