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跑了208个龙套后她第340章 震撼
直到悲凄的音乐声从屏幕中溢出黄敏这才意识到《天半》终于开始播放片头曲了。
这种先播放一段短剧情然后再播放片头曲的手法一般而言在动画片或者美剧中较为常见。
在2018年的国内这种手法在网剧中已经铺开并不算少见了。
但搬到电视机上——在正剧的领域汝关卫视还是头一个。
这种手段在国内暂时还没有统一的名称。
有叫先行段的也有叫先导段的还有学着电影圈的叫法叫“开场”的。
其中开场还分为“热开场”和“冷开场”。
所谓热开场便是以一些激烈的动作戏、枪战戏或者交锋开场用强烈的情绪、高速的节奏和动感的画面将观众瞬间扯入作品的世界中。
而冷开场则相对内敛、克制、慢热情绪起伏不像前者那么大更“冷”一些。
当然冷绝不意味着平淡。
冷开场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冷开场的平静是一种虚假的平静背后往往勾连着一个巨大的谜团或全盘的棋眼。
用华国的古话来讲就是“山雨欲来”。
一句话热开场靠情绪留住观众冷开场则靠钩子留住观众。
不知幸运还是不幸黄敏就是那个被这可恶的钩子勾住的观众之一。
在认真工作不磨洋工的时候徐瀚文确实是天生的鬼才。
一般情况下枪决的戏份在影视作品中应以“热”为主。
通过悲壮湍急的音乐、演员的表情特写、行刑者和被执行者的反应、正气凛然的口号、殷殷碧血洒上长空的分镜、经久不散的枪声……种种意象交织堆叠层层渲染出一种极热、极烈、极悲、极壮的声势。
勾起观众心中的热血和悲愤用情绪拿人。
《天半》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用完全的“冷”处理了整段剧情。
并不着眼于战士牺牲的悲壮反而落子于黑白红三色对比上极其冷静、冷肃、冷清。
用绝对的冷与静将观众的疑虑与震撼推到极致后万籁俱寂一声枪响震裂长空—— 于无声处听惊雷。
惊心动魄迷雾重重。
黄敏不懂什么影视处理手法自然也看不出这手法有什么新鲜或者高级的。
她现在纠结不已:到底要不要趁播放片头曲的时候哄着爸妈去看《飞花逐月令平生》? 片头曲中的画面同样是极致的冷色与曲调的节奏相得益彰。
调子快时画中人持枪、奔跑、开枪;调子慢时画中人落子、听风、看雪。
张弛有度动静皆宜。
这片头曲的调声很特别。
纯音乐没有歌词。
悲壮沉郁喑哑粗犷。
不像是乐器拉出的声音倒像是——倒像是死人的骨头轻轻摩擦着棺材像是生锈的长刀缓缓锯着黑沉沉的铁轨。
黄敏听了一会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什么东西?南腔北调的。
” 黄爸爸哼了一声不无得意道:“这是二胡。
还有汝关的地方乐器叫渚筒的。
你大学不还选修音乐来着吗?怎么连我都不如?” 她学音乐是为了给栾青写生贺曲谁说要用来分辨这玩意了! 影视剧甚少有用二胡奏片头曲的将二胡和地方乐器结合在一起的就更少了。
黄敏觉得汝关卫视这种行为简直像狗撒尿圈地处处都要给这部剧敲上汝关的印记。
在黄敏和黄爸爸拌嘴的过程中片头曲达到了高潮曲调越来越激烈悲壮甚至隐隐有兵戈枪械之声人物的切换闪动也越来越快—— 咚! 一声渚筒响。
站在人群外的李益明望着远处为了新生国家欢呼的人们露出一抹微笑。
咚! 二声礼炮响。
李益明一把将头上的帽子抛向天空许许多多的帽子荡在空中远处是随风飘舞的红旗。
咚! 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的响声。
李益明摇摇头转身向远处走去。
屏幕中只剩下一个人的背影。
在李益明的背影上两个苍劲遒丽的大字一笔一画浮现: 《天半》。
《天半》闪了闪消失无踪。
画面中出现了两行正楷字: 【第一集】 【无声无名无处寻】 黄敏吞了一口口水直觉地感到有点不太妙。
虽然她还没顾得上看栾青的《白发湘君》但是、但是黄敏也是有眼睛和大脑的。
只看开场和片头曲的质量和质感《天半》几乎能爆杀栾青所有的代表作。
更别提一部五年前的穿越剧了。
黄敏僵硬地偏过头一扭头只见老爸老妈正倾着身整齐划一地盯着屏幕。
尤其是黄爸爸他有点近视整个人都快钻进电视里去了。
父母都这样了黄敏再把遥控器抢回来去看什么飞花逐月显然有逆子之嫌。
搞不好会触发家庭大战。
黄敏只得像所有暂时还没有经济独立的大学生一样忍气吞声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悻悻地准备回卧室去看《白发湘君》。
算了一台电视机的收视率而已何必这么在乎? 黄敏的脚丫子刚迈了两步便听到身后的电视机中传来声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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