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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南明郑森的天下第104章 鲁王政衰

杭州府衙后的坟茔前秋草已沾了霜气。

郑森蹲下身指尖拂去高弘图碑上的落叶动作轻得怕惊扰了什么。

他望着碑上“大明东阁大学士”的刻字心里明镜似的。

身后那些江南士绅私语里的犹疑没散干净还在等着看他如何待“旧朝人”。

“高大人经世学堂的学子昨日读您批注的《春秋》说‘民为贵’该刻在学堂门楣上我准了。

” 他声音不高却特意让身后人听得清楚。

这话不是说给死人听的是说给活人听的。

他要让这些攥着“东林旧友”“商籍身份”的士绅知道新朝认风骨更认实在。

身后的周启元攥紧了折扇扇面上“东林旧友”四个字被指腹蹭得发潮。

前明时就因他是“商籍”连文庙的门槛都没资格踏。

如今郑森递来的科举筹备帖还揣在怀里白纸黑字写着“无论士农工商皆可应试”边角的船锚印磨得指尖发痒。

他喉结滚了滚忽然觉得手里的折扇没那么沉了。

扇面上的“旧友”二字也不如帖上的“应试”二字暖心。

“吴王此举是真懂‘士心’啊。

” 李默的叹息轻却清晰目光落在坟前的商号伙计身上。

他们为坟茔添土时铁锹柄皆裹以棉布唯恐碰损碑石。

他忆起前明崇祯年间有士绅殉国连一具薄棺都需家人四处求借岂有如此体面? 他掏出怀中的科举意向帖指尖屡屡摩挲“经世致用科”。

听闻要教授“算粮税、辨布质”目中忽地一亮。

这些年诵读圣贤之书反倒不如研习些能助百姓营生的实在技艺。

郑森站起身时正撞见士绅们或摸帖、或低语的模样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

他要的从不是“复明”的虚名是这些人攥着“实在好处”的信任。

学堂能让子弟读书科举能让商籍抬头这些比任何檄文都管用。

千里之外的台州府衙里。

鲁王朱以海坐在旧椅上指尖死死摩挲着案上那柄缺角的玉如意。

玉上的金漆补痕里嵌着山东老家的尘土。

那是崇祯十五年清军入关屠城时他从火堆里抢出来的唯一念想。

如今“监国”的匾额还挂在梁上却连盏像样的宫灯都没有。

烛火晃得他脸上的愁绪忽明忽暗心里更沉军饷拖了半个月新兵营里已有小兵哭着说老娘快断粮了。

“王爷王之仁将军求见。

” 太监的声音带着怯意茶盘晃得粗瓷杯里的茶梗浮个不停连片茶叶都没有。

鲁王摆摆手让王之仁进来目光落在他甲胄上的锈迹。

还是前明总兵时的旧物甲叶间的棉絮早板结了风一吹就往领子里钻。

这政权如今也摇摇欲坠。

“军饷的事还是没着落?” 鲁王的声音发哑指尖掐着玉如意的缺角疼得指尖发麻。

他知道库房里只剩些前朝旧银器了那是他最后一点念想。

可转念想起新兵们啃树皮的模样心又硬了几分。

王之仁躬身时甲叶碰撞的脆响里裹着无奈:“钱肃乐大人说粮囤的米得先供文官衙门还说新兵是‘临时募集’军饷能缓就缓。

” 他从怀里掏出半块掺了草屑的麦饼递过去时手都在抖。

“这是昨日营里的干粮弟兄们嚼着硌牙却没人敢扔。

扔了就没的吃了。

” 鲁王接过麦饼指尖捏着粗糙的饼皮忽然想起山东老家的精面点心眼眶发涩。

他把饼塞回王之仁手里声音沉得很:“库房里的旧银器你拿去熔了先给弟兄们发点粮钱。

别让他们寒了心。

” 说这话时他攥着玉如意的手更紧了。

那银器没了念想就断了可再不断这监国的空壳子也撑不住了。

王之仁接过银器时指尖碰着鲁王的手只觉得那手凉得很。

走出府衙就看见营外的新兵围着个穿短褂的少年。

少年手里捧着本商号账册上面写着“杭州商号平价米一石只要五十文”。

“将军咱要是去杭州是不是就能领到饱饭?” 有个小兵怯生生地问手里的木棍磨得发亮那是他唯一的“武器”。

王之仁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目光望向杭州的方向。

那里有能挡寒的棉布甲有不掺沙的米。

而浙东只有填不饱的肚子和扯不清的权斗他心里发苦却连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同一时刻黄宗羲坐在府衙偏厅里手里翻着那本被翻得发毛的《浙东政务册》。

册子里“新兵军饷”那页钱肃乐的墨迹还透着傲气:“文官治政武将治军各司其职军饷之事无需武将多言”。

他指尖划过那些字心里堵得慌。

上月去军营见新兵们啃着树皮。

而钱肃乐府里却摆着宴桌上的鲜鱼、陈酿哪样不是从百姓身上刮来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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